“当然不信！”
乔雪鸢答得很快，几乎没有犹豫，直接脱口而出。
说完她苦笑了下，如果相信的话，也就不会这般左右为难了。
“我也不信。”
江暖棠没有对乔雪鸢的话做出评价。
只是面色平静的接了句。
旋即在对方略显错愕的眼神中，接着说道：
“虽然他确实脾气坏，嗓门大，在拍戏方面格外严苛，但却是个好人，不可能做那种家暴的事。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江暖棠嗓音淡淡的解释。
乔雪鸢看着面前的人，早在经纪人把公司最后拍板决定的代言和剧本，摆到她面前时，她就猜到江总在这件事的态度上，可能和旁人不同。
但即使如此，她也只以为，江总更看重的应该是邬尔翁导演的才华。
为了能够拍出一部好作品，所以自动包容了对方在名声方面的不堪，没曾想竟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一时间，心里愈发百感交集。
原本已经准备好的话，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往下说。
江暖棠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也没给她抉择的余地，顿了下，继续说道：
“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我就无法放任他不管，就像之前你的事情一样。”
寥寥几语，江暖棠毫无保留的展露自己的心迹。
大方、坦然、干脆。
对乔雪鸢来讲，却好似当头一棒。
直接将她从游移不定的浑噩中清醒过来。
那一瞬间，她似是明白了什么。
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低下头，十分羞愧的吐出一句。
(
“对不起。”
乔雪鸢说得真心实意。
这句对不起，即是对江暖棠，也是对邬尔翁导演说的。
前者她没摆正自己的位置，竟妄想左右上司的决定。
后者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相信她，也在心里打定主意要倾尽全力帮对方渡过难关，可是做的事情，却桩桩件件都是在阻止，有能力的人对他伸出援手。
还美其言曰是迫不得已。
眼下被当面戳穿，乔雪鸢简直羞愧难当。
好在江暖棠并没有借此敲打她。
而是反过来宽慰道：
“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但我这人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江暖棠笑容和熙的说道，脸上不见半点恼意。
因为她知晓，乔雪鸢没有撒谎，她确实是担心公司的发展前景。
不想再让寰宇陷入风口浪尖。
至于其他没说出口的，也都是无伤大雅的小心思，并不值得挂在心上。
只有一点乔雪鸢搞错了。
如果她江暖棠是个怕事的人，当初就不会顶着那么多不理解的目光，在众人的群嘲中，签下几乎走投无路的乔雪鸢。
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叛逆和任性，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不可能改变。
就算不被天下人理解，只要她认为对的事。
她就会一直做下去，谁也无法让她改变主意。
……
经过办公室的这一番开诚布公的交谈，清楚江暖棠是真的希望，旗下的艺人有更好的未来，而不是早早消耗完人气，乔雪鸢想要报答的心也就不再那般迫切。
反正来日方长，只要她初心未改，什么时候回馈这份恩情都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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