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间，黑蛇和安娜已到达密室门外。
“回想当年，我们也这样站在门口，被打得狼狈不堪。那时我们啥都不懂，推门看到一颗巨大的脑子，我还吐了一地。”安娜笑道。
“现在看到巨大的脑子还会吐吗？”
“不一定，所以我更希望里面站着个凶神恶煞的老头。”
“管他呢。咱们经历了这么多，无论门后面是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嗯。”
砰———
安娜挥起战斧，砍开闸门。
密室内依旧是熟悉的布局、熟悉的大脑，与加耶集团生命大厦地底的密室一模一样。
只不过在隔离巨大人脑的玻璃窗前，站着一个秃顶老头，背对着二人。
“噢？看来是二者兼有之。”黑蛇说道。
“这鬼东西无论看多少次都令人想吐，快点把它炸了吧。”安娜抱怨道。
“你应该更不想看到脑花飞溅的场景吧？”黑蛇忍不住调侃。
“……”
二人缓缓靠近老头，在他身后五米处停下。
老头转过身，直面黑蛇和安娜。
他的容貌与照片上的几乎一致，但黑蛇觉得当年任务简报上的朴恩宪要更年轻一些。
“你好像毫不意外？早就料到我们会来？”黑蛇问朴恩宪。
“没料到，但能够使整个集团的防卫系统形同虚设、绕过起源实验室的层层防御如下馆子一般容易，除了长生者外，也就只剩你们了。”朴恩宪淡漠地回答。
“过奖。我倒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普通人，不是以太核心受体？”
“我当然是普通人，当年太阳城行动的任务简报不是写得很清楚了？并不是只有以太核心受体才能创造奇迹。”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局？”
“你指哪方面？当初在太阳城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但实际上命运无意中帮了我一把，棱镜集团的卷入让我看到了希望，我只是巧妙利用了各方势力。”
“那重建众神黎明呢？”
“这是几代人的努力，我只不过把这个计划推到一个新的高度。”
“那长生者呢？”
“那又是另一码事了，他们的历史可比众神黎明久远得多，他们的能耐也不是我能比拟的。只不过我们在某些时候利益一致，但更多的时候仍在对抗。”
黑蛇默然，直至此刻，他终于理顺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黑蛇，你还和他废什么话！赶紧干掉他，我想回去睡觉。”安娜不满地抱怨。
“你们杀不死我，现在你们看到的朴恩宪以及这个大脑，只不过是一个备份，这个世界上还有上百个朴恩宪、上百个大脑，你们若是有能耐，可以一个一个清理，直到你们有一天厌烦了这种生活。”朴恩宪轻蔑地说。
“你说什么！”
安娜暴怒地尖叫，她显然没有料到，也无法接受这种结果。
“别听他的。”黑蛇安抚安娜的情绪，而后转向朴恩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认为你们应当好好斟酌一番，我的理念一定是对的，这个世界并不需要那么多差异化的东西，让世界化为一个整体，控制起来，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即使你们杀了我，也无法阻碍世界的客观演化。”朴恩宪回答。
“不，世界永远是接受差异，开放包容的，它不是你手中的玩具。”黑蛇笃定地说。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悉听尊便。”
“嗬啊———”
朴恩宪话音刚落，安娜已抡起战斧冲向朴恩宪，同时五个忍者虚影凝聚在朴恩宪身边，一人一刀将他捅成破布麻袋一般。
“给我去死！”
安娜怒吼着，炽热的斧刃疯狂劈砍着朴恩宪，直到他的大部分肉体直接蒸发！
“该死的怪物！你该死啊！”
安娜的怒火依旧未消，她一斧头劈开防爆玻璃，随后后退几步，将移山装甲所配备的所有弹药向巨大的人脑倾泻！
轰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一时间脑浆四溅，安娜直到打空了所有弹药才极不情愿地停下，而地下密室已经被炸到面目全非，即将塌陷！
黑蛇拍了拍安娜，轻声对她说：
“走吧。回家。”
……
萨加女王号在公海上全速航行，他们要前往须臾海接应周云和展青文。
安娜独自一人坐在甲板上，闷闷不乐。
黑蛇花了很多时间才卸下鬿鳞装甲，他也来到甲板上，坐在安娜身边。
“为啥这么生气？”黑蛇问道。
安娜摇了摇头。
“因为看到朴恩宪，想起以前在加耶集团的那些破事？”黑蛇继续问道。
“一方面吧。我认为我的悲惨童年都是朴恩宪造成的，是他把加耶集团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安娜回答。
“但现在已经好了呀。”
黑蛇笑着摸了摸安娜的后脑勺。
“加耶集团是好起来了，但刚才朴恩宪说，世界上的各个角落还有很多他的复制体，还有很多恶心的大脑，就像当年的唐祁一样……”
“别听他的，他已经走投无路，临死前恶心我们一下。”黑蛇笑道，“摄政王早都帮我们研究透了，朴恩宪确实有很多复制体，但在海神集团那个才是正身，只要正身被消灭，其他复制体都会同时凋零。”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或许朴恩宪自己都没想到。烛龙那里还存着其他复制体的坐标，有空去验证一下？”
“我才懒得去，无聊得要死！”安娜终于转怒为喜，“有空陪我去一趟奥丁集团的阿斯加德峰吧，说了好久了。”
“会的会的，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
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坐在甲板上欣赏着绚丽的海上日出……
喜欢以太核心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以太核心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