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的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面容很模糊。
陆念歌努力地想要看清楚那张脸，可他就是看不清，兴许是他的想得太用力，他的脑袋忽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他抬起手，用力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疼痛越来越厉害，疼的他浑身不支的跪在地上。
好半晌，疼痛褪去，他如同死里逃生一般，靠在阳台护栏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等他呼吸平静了下来，他抿着唇盯着面前的客厅看了许久，从旁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但是这件事千万不要让小曦知道。”
陆念歌停顿了下，声音低低哑哑的继续说：“帮我调查一下女孩，她叫凌沫沫，查一查我和她之间到底有过什么。”
…
许是受陈婉茹路上讲的那些事的影响，凌沫沫回到家后的心情有些低沉。
一直到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Enson发来的微信，心情才稍稍好转了一些。
她和之前一样，和Enson聊到哪儿算哪儿的聊着，聊了一阵子，凌沫沫想到今晚和陈婉茹在皇宫跟简晨曦还有陆念歌发生的那些事，忍不住分享给了Enson。
【沫沫妖精：我今天跟人打架了。】
…
李情深正在被扎吊针，突然间看到凌沫沫发来的微信，手一颤，吓得小护士手一滑，失了水准，针尖在他胳膊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不深，但流了不少血。
小护士吓得花容失色，险些当场跪在地上哭出声来，她一边慌乱的道歉，一边打电话喊人来处理伤口。
李情深就跟感觉不到疼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无视着手上的血迹，飞速的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
【Enson：打架？】
【Enson：有没有伤到？】
【Enson：跟谁打架？为什么打架？】
…
凌沫沫看着Enson连续发来一串问话，不知道怎么心底蓦地一甜，然后按着屏幕回复。
【沫沫妖精：我没有伤到，我和陈婉茹跟简晨曦和陆念歌打架了，也不能说打架，因为简晨曦和陆念歌压根都没机会还手，算是我跟陈婉茹单方面打人吧。】
凌沫沫发了一大长串消息，想了想，又继续补充了句。
【沫沫妖精：陈婉茹还夸我了呢，说我今天特别有气势。】
…
李情深回完凌沫沫的消息，下意识紧接着的动作是掀开被子下床想要出院。
结果他脚还没落地，就收到了她的回复。
他看着她长长的一大串子，暗松了一口气，慢慢的靠回到床上，然后将内容从头到尾又读了一遍，看到“陆念歌”这几个字，他眼神闪了闪，过了好一会儿，才动着手指回。
【Enson：是吗？】
…
凌沫沫盯着Enson回过来的消息，歪了歪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Enson这话怪怪的，可她却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怪。
以为是自己想太多的凌沫沫，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头回消息。
【沫沫妖精：是啊，我现在回头想一想，也觉得我自己当时特别的帅。唯一遗憾的是，感觉当时打的不够狠。】
她这跳消息发过去之后，大半晌都没有收到Enson的回复。
她以为他在忙，没多想，放下手机出去泡了杯牛奶，等她再回来，手机还是没有Enson的回复。
凌沫沫忍不住皱了下眉心。
【沫沫妖精：你在忙？】
这一次Enson微信回的很快。
【Enson：嗯，处理了点别的事情。】
刚刚没有收到他的消息，心底微微有些不安的凌沫沫，此时定下心来。
【沫沫妖精：哦，对了，你的身体好了点没有？】
【Enson：嗯。】
Enson回了一个字。
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回她消息，那会儿凌沫沫并没觉得哪里不妥，此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Enson有些冷淡。
凌沫沫正心不在焉的想着，手里拿着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Enson：你是不是还是放不下陆念歌？】
放不下陆念歌？
凌沫沫看着这句话，皱了皱眉，一边想着他为什么这么问，一边下意识的就打了三个字发了过去。
【沫沫妖精：没有啊。】
等消息发送成功，她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这消息回的竟然是如此的自然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Enson还没回她消息，她看着手机屏幕想了想，情不自禁的又打了几个字。
【沫沫妖精：我对他早就一点念想都没了。】
【沫沫妖精：之前，我可能对他还有点情分，自从他三番五次帮着简晨曦对付我，那点情分早就被彻底消耗光了，现在他对我来说，和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发了这些消息之后，凌沫沫还在心底，很认真的问了一遍自己，她对陆念歌还心存幻想吗？
她发现，她竟然可以毫不犹豫的、坚定果断的说一句没有。
她突然忍不住有些唏嘘，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
曾经她的世界里满满的都是陆念歌，她觉得她爱他爱到可以和他同生共死。
他从她世界里消失之后，她悲伤的暗无天日，觉得自己的全世界都崩塌了，每天过的死去活来，就跟世界末日一样。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放不下，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放的下。
即便陆念歌背叛了她，她都还不争气的觉得陆念歌好的一塌糊涂。
甚至，她觉得那段爱情迟早是会把她折磨死的，可是现在她突然间发现，爱情是死不了人的。
她一直以为的那端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爱，其实根本经不起考验，不知不觉中早就被消磨的一干二净所剩无几了。
…
李情深握着手机，看着凌沫沫连续发来的三条微信，只觉得自己跟坐过山车一样，心情大起大落好不刺激。
她不是因为在意陆念歌，才跟他们打架的。
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的李情深，一时间忘记了回复凌沫沫的微信。
…
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的凌沫沫，等了半天，都没等到Enson的微信，她的心情突然又跟刚刚一样，开始忐忑不安。
她焦躁了好一会儿，突然整个人静住了。
喜欢向他的小祖宗服个软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向他的小祖宗服个软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