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人刚刚吃过，汪菲菲这会儿也吃不下，等菜上上来后，她直接跟小二说家中还有事情，让他们打包带走。
然后她就走到柜台结账，统共是二两银子。
结完账后，李二牛上前询问道，“刚刚听东兴楼掌柜的说的那些话，我这心中都不是舒服，难道掌柜的就没有一丝不快么？”
虽说是随意的一句话，但是却让正在看账本的杨掌柜打了一个激灵，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的将对面酒楼挑衅的话拿出来说的。
“我们就求做好自己就行了！”杨掌柜的笑了笑，手指继续拨弄着算盘上的算珠。
“我这人不太会说话，但是我觉得在施行善举的同时让自己衣食无忧才是正确的做法，因为只有在保证自己生活富裕的时候，才能继续每天帮助别人。”李二牛闪烁着眼神。
他也有一颗善心！但是他却很清醒，他是绝对不会像杨掌柜的一样，盲目的去实行善举。
杨掌柜一愣，他抬头反复探究着眼前的男子。
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居然张口能说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
带着补丁的麻衣，看上去也不是大户人家孩子。
他微微点了点头，“小兄弟，你说的话我都懂，但是为时已晚啊！若是重新来一次，我一定会把精力放在酒楼上面，接济穷苦人的同时，将酒楼做大做强！”
李二牛看了一眼汪菲菲，眼神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现在也不晚！”
这倒是给杨掌柜的说懵了，他们酒楼什么样，他心中清楚的很，他家酒楼不是处在太和镇的繁华街道，原本客流量就不多，再加上他经常接济一些穷苦人，久而久之，很多穷苦人都到他们家来吃饭，而他们一是不好意思撵走，二是，他们也于心不忍。这就导致，他们酒楼日渐衰败。
“哎！”杨掌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他只当眼前的小兄弟在安慰他了。
这时，汪菲菲拿着小半碗碎凉粉走了进来，“掌柜的贵姓啊？”
“他们都喊我杨掌柜！”
“杨掌柜不知可否见过这个？”汪菲菲将手中的凉粉递过去。
“这是？”杨掌柜是听说过今日特别火的凉粉，但是他没有见过，自然也就不会将两者想到一块去。
“凉粉可听说过？”李二牛一双眼神中带着期待。
“凉粉？那当然了，纵使我杨某再怎么孤陋寡闻，这凉粉还是听过的，毕竟今日大街小巷可都在讨论啊！甚至还有学者为它写出了一首诗！”杨掌柜在说到这些时，脸上的表情都愉快了几分。
“这个便是凉粉，杨掌柜不妨尝一尝！虽然有些碎了，但是味道大差不差！”李二牛用手指点了点碗口。
凉粉！这就是凉粉？
杨掌柜低头看着。
这个就是今日在大街小巷上传的可以解暑的凉粉？
他有些不信的舀起碎块放进了嘴里面。
凉，冰凉冰凉的感觉，滑嫩可口的凉粉顺着它的口腔滑到喉咙里，瞬间让他倍感清爽。
一口下去，竟让他回味无穷。
“这凉粉，凉粉可以卖给我吗？”他激动的指着白瓷碗中的凉粉说道。
汪菲菲愣住，这杨掌柜可真不是寻常人。
他居然没有提买方子的事情，而是让她直接卖给他。
“掌柜的是要我们卖给你什么？”汪菲菲还想确认一番。
“自然是凉粉，难道这凉粉不是二位制作的？”杨掌柜有些狐疑。
若是他们不是卖凉粉之人，那哪里来的凉粉？难不成专门买来消遣他的？这二人看着也不像啊！
“是我们制作的！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掌柜的是不是在问我们买凉粉，而并非买凉粉方子。”
在她看来，一个正常的酒楼老板都会先想着买方子的。
杨掌柜眼神闪烁，“不不不，就是买凉粉，我知道方子是你们吃饭的东西，可能祖祖辈辈都得靠它，这个东西对于你们来说肯定很重要，所以我不会打它的主意，放心吧！”
汪菲菲点了点头，这杨掌柜真的是一个大好人，处处为别人考虑。
既然如此，那她帮他一把又何尝不可呢！
“杨掌柜每日需要多少碗？”
“大概，大概......”他想了一会，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定多少。
实在是他们家的生意很惨淡，虽说凉粉很稀奇，也很受欢迎，但是来他们家的客人基本都是那些曾经他接济过的穷苦人，这些人，定是没有银钱去买一碗凉粉的，哪怕一碗只卖两文钱。
“不如先定五十碗，看看效果吧！”汪菲菲见他迟迟没有说话，便说道。
“也好，也好！”
先购买五十碗还是有能力的，就算没有人买，到时候免费送给那些穷苦人喝，他也是能够支付的起的。
若是有人买，那也算是给他们酒楼指了一条新的出路了。
汪菲菲和李二牛交换了一个眼神，她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二牛去写契约。
“杨掌柜，既然咱们说好了，那就签订一个契约吧！”李二牛一边写着，一边介绍着。
“在这条街道上，我们家的凉粉只提供给你们一家酒楼，我们还是按照一碗两文钱提供给你们，至于你们怎么定价那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杨掌柜听得一愣一愣的，只提供给我们一家？这意思是，他们就不用和其他家竞争了，他原先还以为是整条街，甚至整个太和镇的酒楼都会售卖凉粉呢，现在看来竞争小了不少。
“那好啊，来来来。”说罢，杨掌柜直接将手指咬破然后按在了契约上。
那霸气的模样差点逗笑汪菲菲。
忽然，一个老者的声音传了进来，“杨掌柜啊，今天有没有剩饭剩菜啊！”
“王婆婆，来了啊，你先坐一会，马上给你拿！”杨掌柜立马放下手中的契约跑了过去。
“李大厨，快去做一点吃食，给王婆婆。”
汪菲菲和李二牛直接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这来的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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