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拿捏两人，旧日终焉带来的压迫感无与伦比。
“非凡解禁后，你们......是不是太嚣张了一点？”祂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两人，口吻蕴含一丝怒火。
牛多多短暂惊骇，身体本能做出反应，胜利长矛往前突刺！
下一秒，他头盖骨凹陷，倒飞出去百万里之外，悬浮黑暗中。
旧日终焉保持着弹手指的动作，冷冷道：
“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对我挥动长矛？”
“事到如今，你们这些古神还不懂吗？”旧日终焉讽刺一笑。
“你什么意思？”沉稳冷静的苏星月站出来质问。
五千年前，她与严凡和苏玥战过旧日终焉，有过一次战斗后，对外神的恐惧大大减弱。
除了严凡，她是有且仅有敢站出来质疑的神。
“什么意思......哈哈哈......”旧日终焉低沉地笑了笑，那阴柔的脸上满是戏谑，开口道，“你们以为，区区非凡九的神灵，可以吞噬神源？”
此话一出，古神们心头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
旧日终焉一边欣赏他们的表情，一边继续说着，“你们不过是我们选中的容器......黑幕独断专行，觉得我们被污染，属于敌人，强势出手，灭杀或重创我们。”
“无数大宇宙中，除了原初宇宙存在‘灵’，也就偏远的地球存在‘灵’，我们被地球吸引，不知不觉降临在地球上。”
“黑幕的手段太无解，祂们只能陷入沉睡，期间，对外界并非一无所知，祂们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打开神源这扇大门，解放自身，只能引导神灵来吸收神源......漫长的蛰伏，终于到了这一步。”
“解放之地内，只要献祭掉你们，神源将彻底粉碎，那一刻，我们将以真正的本体出现，重新统治宇宙，终结万古！”
旧日终焉越说越兴奋，“在这里，你们只要死亡一次，神源就会减弱一分，差不多的时候，我们会取代你们。”
“差不多的时候？”苏星月抓住关键，死死盯着对方，瞳孔聚焦。
“也就是说，根本不需要我们死亡十次。或许七次，或许五次，亦是三次，你们就能被解放，对吗？”苏星月神情严肃地质问。
旧日终焉打了个响指，意味深长道：
“谁知道呢？”
“谁知道？”秩序神主深吸一口气，双手踹在白大褂兜里，“我不明白，你为何告诉我们这些？胜利者的宣言？还是觉得我们无力反抗？”
黑暗中，女孩出声：
“非凡解禁，不止是对你们的解禁，也是对我们的解禁。”
“虽然本体依旧困在神源里，但......你们要面对的是十一尊拥有旧日支配者力量的外神。”
“事实上，旧日与外神的差距微乎其微，存在意义上的不同。”
“我暂时不明白什么原因导致非凡解禁，这也不重要，我们无需在通过游戏与规则杀死你们。”
众人沉默，已经明白，甚至看见后续的结局。
他们以为非凡解禁是一件好事，事实证明，反而加速了死亡。
面对十一尊旧日战力的外神，他们怎么抵挡？
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尤其苏星月，直观感受过旧日级别的战力，那一天，末日灾变降临地球，她与严凡两大古神联手，被旧日终焉轻松压制。
若非最后时刻，严凡晋升旧日，时雨暗中出手，他们早被旧日终焉抹杀。
古神们低着脑袋，眸子泛起一抹哀伤。
不是畏惧死亡，只是不甘心。
死亡在他们看来并不恐惧，他们死亡过太多次，又复活过太多次。
但死后，一切成为外神的嫁衣，属实难以接受。
女孩和九尊外神没有动手的打算，旧日终焉的实力，足以决胜。
初心叹了口气，“你们的命运本就如此，当你们吸收神源后，早就该想到，终有一天要付出代价。”
“代价......”牛多多握紧拳头，吼道，“去你妈的代价。”
他双目赤红，恼羞成怒，一人冲向黑暗，打算攻击初心。
“无能狂怒。”女孩一个眼神，牛多多被困在巨大的太阳内。
“万物皆为灰烬。”
霎时，光芒一闪，太阳炸裂，火焰覆盖大半个解放之地，古神们惨遭波及，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牛多多第二次死亡，本体缓慢凝聚，脸色煞白，察觉力量在减弱。
他明白了，外神没有说谎。
每一次死亡，神源会减弱一分，之前第一死亡感受不大，可第二次，明显感受到神源暗淡了一些。
绝望，绝天无路！
女孩仅仅一个眼神就秒杀他一次。
余波还重伤其余古神，如此差距，不是数量可以弥补。
旧日终焉收回视线，看向被自己掐住脖子的严凡，“当年，时雨帮你对付我，如今，没了她的帮助，你如何对抗我......不说话吗？”
“你真是自信。”严凡面无表情开口。
远处，一块记忆碎片里，缓步走出另一个严凡。
“让一具分身与牛多多那个憨批玩一玩，你却要来打断，你以为我还是刚晋升旧日的时候？还是那个难以控制旧日之威的严凡？”
旧日终焉的笑容戛然而止，被掐住脖子的严凡化为一滴墨水。
仔细一看，这滴墨水蕴含万界大宇宙，一击贯穿旧日终焉心口！
不止如此，墨水继续攻向十尊外神。
女孩眉头一皱，“这家伙，一如既往阴险，什么时候躲在了记忆碎片里，连我都没有发现，斩道的力量吗？”
女孩伸出一根手指，虚空画圈，一面镜子浮现，吸收了墨水。
严凡一个箭步，一拳砸在旧日终焉脑袋上，崩碎对方身躯！
“十一尊旧日又如何？我一人，战你们十一！”严凡霸气宣战。
一人战十一！
这已经不能用狂妄自大来形容。
旧日终焉重新凝聚身躯，脸色阴冷，“果然，计划中唯一的变数就是他，我好像明白时雨为何要指引他降临九天十地，踏入修道。”
女孩一语道破，“单靠非凡之力，他无法战胜我们，毕竟......我们是一切非凡的源头，普通的修道也无法对付我们，可严凡走出了属于自己的一条路，先斩我，又斩道......真是奇迹之子。”
于是乎，十尊外神走出黑暗，打算不惜一切代价灭杀严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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