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眯着眼看着脚步略显急促的灰色身影，眼睛微微一眯——“看，飞蝶！”
心魔顺着他的手指转头看向身后，但旋即身体一顿。
在他身后，楚歌破口大骂：“心魔，果然是你！”
心魔见状，也不装了，身上涌动的灰雾消散，在它身前凝聚成一个魔方。
楚歌看着那些飞舞的蝴蝶，眼前一亮，看样子那可是个好东西啊，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想办法搞到手。
楚歌看破心魔的伪装，转头又看向黑暗长老：“沐浴，你也别装了，披着一身蓝的那是想吓唬谁？”
在他俩身后，黑暗长老的脚步一顿，突然发现这个情况似乎不太对劲：“嘶，我不就抓了楚歌一个人吗？”
要是那个浑身燃烧着血红魔焰的人影是楚歌，那现在站在中间的人是谁？
算了，管他是谁！
“楚歌，受死！”
黑暗长老的身影暴动，笼罩在他身上的飘浮灵伸出利爪，看样子是冲着路中间的楚歌去的。
心魔开始幸灾乐祸：“他不知道是谁，反正是他拽着咱俩入梦，我就顺道给截胡了。”
掌握着至宝碎片的楚歌显然是不怕这么一个小小的黑暗长老，心魔心知自己没有下黑手的机会，索性就在一边看戏。
黑暗长老从楚歌身边路过，只是随手给他一击，至于生死倒是并没有在意，反正他的目标就只是“楚歌”，那个浑身燃烧着烈火的“楚歌”。
哪怕是随手一击，在梦魇结晶的加持下，造成的威力可观，来不及调动飞蝶，楚歌直接就被击飞出去，但好在有一众御兽空间护体，楚歌的精神体倒是没受到多大的伤害。
楚歌见状也是没搞清楚情况，但也乐的看这个热闹，索性就一只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公路上看着冲向心魔的黑暗长老。
心魔也懵逼了：“你踏马是煞笔吧！”
黑暗长老不屑冷哼，反讽道：“小小恶徒休得猖狂，我承认你肉身无敌，但这可是精神世界，更何况我还得到女神恩赐，拿下你不过手到擒来。”
心魔彻底绷不住了，还不等他靠近就对冲过去。
两个人的化作两道流光碰撞在一起，心魔划出的血色幻影只是初一接触，便压制着黑暗长老的黑色幻影，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
轰！
柏油大马路被硬生生的砸出大片凹陷，黑暗长老脑子嗡嗡的只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充盈脑海，整个人都懵逼了。
不是，楚歌的精神力也这么强吗？
这怎么和女神说的不一样啊！
在他胸前汇聚的紫色纹路鼓动，一阵强大的力量从黑暗长老身上涌出，猛地击打在心魔身上。
心魔被那力量击飞，身体在半空消散，留下一个缺了一角的魔方崩解，化作一只只蝴蝶渐渐没入这片空间。
楚歌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通过御兽契约，飞蝶似乎对这片空间产生归属感，身影逐渐没入这片空间。
他一愣，猛地反应过来，大步跑向飞蝶的位置。
在他的一路狂奔和御兽契约的影响下，终于是在飞蝶消失前抓住了它。
嗡——
楚歌周围的空间一变，从原本的高楼大厦变成一片深邃的蓝。
原本城市的场景变做投影，就在他的身前一清二楚。
心魔就站在楚歌不远处，两只猩红的眼睛仿佛能够喷出火焰一般：
“混账小子，把我的通幽冥蝶还给我！”
楚歌挠了挠头，贱兮兮的笑了起来：“嘿嘿，已经被我契约了，有本事你就拿回去呗，我又不拦着。”
心魔当然是没办法逆转当前时代的位面法则，强行从御兽空间里把它的通幽冥蝶抠出来，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它恶狠狠的瞪了楚歌一眼，但却并没有动手，转而将目标望向投影之中，一脸懵逼的黑暗教会长老。
在城市投影中，黑暗长老懵逼的看着自己布满紫色纹路的双手，还没考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
沉吟片刻，他惊喜的呼喊起来：“女神的恩赐果然强大，竟如此轻而易举的就磨灭楚歌的精神！”
目光转移到周围的高楼大厦：“女神说了，只要能在梦境中击杀九次楚歌，就可以彻底抹杀楚歌的精神，应该还有八次！”
由于梦境的特殊性，这里的精神体并非完整的精神体，更类似一种投影。他们的策略就是通过不断对投影造成破坏，间接性对楚歌的精神本源造成破坏，直到他的精神本源千疮百孔，自然瓦解。
他漫步在这繁华的都市间穿梭，漫无目的的寻找起来。
在他的眼里，现在的自己就是无敌的，就像在现实中的楚歌，接下来就是纯粹的猎杀时刻。
梦境世界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不同，在天亮之前，他有充足的时间玩弄楚歌，更何况就算白天了，他也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将楚歌拖在梦里。
因此，此时的他对待楚歌，只有一种猫捉耗子般的戏谑。
当然，这会的楚歌可没想着这傻子，心思全在这片神奇空间之中：
“心魔，这是哪啊？”
心魔没好气的反问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楚歌充分发挥自己厚脸皮的优势，在心魔的底线上疯狂横跳：
“嘶，这蝴蝶好看是好看，但我也不会用啊！”
说着，他胡乱操作起蝴蝶，也不管心魔阴沉的脸。
怎么用？管他的，反正玩坏了心疼的不是自己，吓吓心魔估计也就告诉自己了。
光是看它那恋恋不舍的表情，楚歌就知道，估计还贼心不死的想从自己手里把这蝴蝶抢回去。
心魔看着楚歌一只手粗暴握住那只蝴蝶，在它面前用力地挥舞起来。
“行行行，怕了你了！”
心魔骂骂咧咧的解释道：
“这是一件空间系至宝的碎片之一，名叫通幽冥蝶。当大量通幽冥蝶汇聚，就可以组成至宝方天幻界。”
“方天幻界分为内外两层世界，咱们刚刚所处的就是表层世界，而这里就是深层世界，而通幽冥蝶就是进入这深层世界的钥匙。”
“方天幻界和寻常的精神空间不同，其中的幻想产物带有一定的现实属性。”
说着，心魔的手伸进面前都市的投影之中，竟然当着楚歌的面从其中掏出一把手枪。
心魔坏笑着调转枪头，对着楚歌轻轻扣动扳机。
楚歌下意识的躲闪，可惜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快又准，在精神世界中没有系统的辅助，楚歌还没有躲闪枪子的能力。
胳膊被子弹擦过，血肉四溅。
心魔则动作麻利的当着他的面，把这把枪拆开。
楚歌：？？？
“卧槽，实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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