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时灼猛点头，虽然知道沈无涯听不懂他说话，但是他就当沈无涯听懂了。
沈无涯话锋一转，主动交代起了自己这五六年来的经历。
道：“那日……你看见的便是我名义上的…师尊。”
接着嗤笑道：“人人称羡的仙道第一人。”
时灼眨眨眼，逍遥剑宗能被称为仙道第一人的，除了仙尊，那就还有很久以前的……逍遥剑宗宗主？
仙尊和这个以后的魔尊这么说来是师兄弟关系？
时灼总觉得怪怪的，会有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存在吗？
而且还巧合的是师兄弟。
之前的文中可没提到这一遭啊。
还有，时灼没想到逍遥剑宗宗主本性竟然是如此残暴的一个人。
时灼想到宗主君子如兰的外表，怎么都感觉和那个虐打沈无涯的人联系不上。
不过这些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嗯！
“你恐怕是有些误会，这本文中的反派不止仙尊一人。”好久没见的999出来刷了个存在感。
时灼彻底呆住。
什么意思？这意味着攻略对象有两个人？
时灼不干，这岂不是工作内容成倍增加，而且这个魔尊比仙尊难掰回来多了好吗！
999不吭声，半晌说到：“只用攻略一个人。”
时灼顿时两眼放光，这个可以。
两个人的进度他都推一推，到时候看谁那里能成功。
就相当于多了一个成功的可能。
时灼乐观的想，那还不错嘛！
沈无涯皱眉，看发呆的雀儿，继续说道。
“总之，你别让他发现你的存在，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凭借你我的关系……”沈无涯说着，略微有点不自然。
时灼上道的狂点头。
从之前的表现来看，宗主应该是看不到他的存在的。
时灼毫不怀疑沈无涯话里的真实性，毕竟看起来那个宗主就好像跟沈无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怎么可能会放过他这个和沈无涯天下第一好的雀儿呢。
于是他表示：“啾啾——”
“知道啦！”
沈无涯听到少年乖乖的答应，神色略微柔和了些。
纵使他什么都没有，但是这个雀儿却突然闯进他的生命中。
既然进来了，那就别想再出去。
沈无涯想到雀儿之前的突然消失，神色微变。
突然冷厉阴沉的骇人。
时灼有点害怕，但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尽职尽责：“啾啾，啾——”
“你怎么啦，别生气啦。”
沈无涯将阴沉的神色压下，把肥嘟嘟的胖啾捧在掌心：“好。”
那姿势竟然颇有点予取予求的意味。
时灼最会蹬鼻子上脸。
顿时就猖狂的飞到沈无涯的肩膀上，最后更是飞到了沈无涯的头发上。
“芜湖，起飞。”
时灼玩的乐不思蜀，浑然将仙尊抛到了脑后。
-
沈轻流破了幻境后看着消失在原地的雀儿，神色模糊。
半晌，堪天镜出现在手中。
可镜中竟然什么也看不清。
……
时灼刚想着能不能乘一下魔尊的顺风车，坐坐飞剑。
下一秒，眼前一花，爪下原本抓着有些粗糙的衣服突然变得破破烂烂，血迹斑斑。
耳边是呼啸的狂风，接着听见的就是声音清淡似修竹的青年男音：“冥顽不灵、无药可救。”
时灼顶着狂风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俯瞰视角的逍遥师尊。
在他冷漠的眼神中，时灼察觉沈无涯是跪着的姿势，身后是一个莫大的窟窿，里面阴风阵阵，一不小心就要被刮飞进去。
再看爪下的人，几乎比第一次见面伤的还重，不要问，肯定又是逍遥师尊的杰作。
而且时灼发现他又穿了，这次的沈无涯明显已经接近成年的身形，保守估计他至少又跳跃了两三年的时间。
逍遥师尊一抬手，时灼瞬间几乎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
不要啊！
时灼话还没有说出，就见到沈无涯几乎了无生机的身体被一股邪风掀翻下去，直直的坠入漆黑的魔窟之中。
而最后一刻似乎是感受到肩膀上轻若鸿毛的力道，他勉力睁开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时灼掀飞出去。
时灼等到掉进洞窟的边缘，再往下看去，沈无涯的身体已经被漆黑的气体吞噬的一干二净。
时灼顿时！！！
转身怒瞪逍遥师尊。
都怪你个老登。
这沈无涯都被黑色的洞窟吸走了，他还怎么打断他黑化成为boSS的进度。
而且时灼有理由怀疑沈无涯黑化就是因为这个师尊。
时灼的怒瞪在逍遥师尊的目光下渐渐惊疑。
怎么感觉，好像自从沈无涯消失之后，逍遥师尊就可以看得到……
想法还没完全浮现，时灼就被青衣男人伸手捏住了。
他顿时惊恐地蹬着几条小腿，救命啊，要杀雀啦。
仙尊，快来救救我，你师尊要把你家的雀儿杀啦！
时灼内心的尖叫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刻钟不到他就如愿的见到了仙尊。
“哪来的雀儿？”十七八岁的仙尊神情茫然，几乎是极其不谙世事的一种纯真。
时灼惊呆了，不为别的，而是十七八岁的仙尊和沈无涯简直除了神态之外一模一样。
时灼现在坚信这两人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联系，简直就像是一个人的两个不同的面。
但是怎么说，时灼到了仙尊这里还是略微心安一些了，最起码仙尊不可能像他师尊一样，说要一个人的命就要一个人的命，那碾死他这只雀儿估计连抬抬手指都不要。
“这是我在外面捡的雀儿，他的翅膀受伤了，清流，你照顾它些时日。”青衣师尊微微笑着，在他说完话的瞬间，时灼的翅膀上顿时就溃烂了一道伤口。
时灼忍着，在心里骂的很脏。
这个可恶的道貌岸然的狗屁仙界第一人。
表面风光雯月，实则黑心黑肺。
他聪明的没有叫出声，因为说不定惹了老登不爽会再给他几下。
神态纯然的沈轻流看过来，看到新鲜的血迹皱起眉：“师尊，将他给我吧，我来给他包扎一下。”
逍遥仙尊颔首，将时灼交给沈轻流，随即拂袖，飘飘若仙的离去。
时灼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想到沈无涯，那个地方看特征，很好联想到魔界的万骨窟，时灼倒是不担心沈无涯的性命，毕竟后面他还会成为大反派，有足够多的戏份，就证明这一遭不足以让他死去。
但是时灼觉得和逍遥师尊相比，沈无涯真的算很温柔。
并不能算的上什么坏人。
最起码对它还算挺好的。
后面他一步步走到成为魔尊的境地，可能是因为要活命，不往上爬，成为人上人，就会被魔界的残酷踩在泥里。
他心里生出一些憾然和对逍遥仙尊的不满。
不好好教导收什么弟子。
他看着正温柔低头给他包扎的白衣新鲜的仙尊，寻求认同。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沈轻流抬起头，神情疑惑：“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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