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白胡子老爷爷名叫马休尔，算是学院里有名的学者，研究内容主要有小丑军团的诞生，以及血灵化与不同血脉的兼容性等方面。
但他对战斗并不痴迷，在实战方面的造诣并不深，却经常往返于西海岸两座要塞之间，常有人开玩笑说如果跳进深渊能找到小丑军团能使人血灵化的秘密，他绝对会抢着当第一个！
当然，这种玩笑也不可能发生。
马休尔扫视一圈，长呼口气，捋了捋授课的内容，然后翻来书本，
“如果大家之前都有好好研究过课本的话，应该不难发现，这本书除了一百多页的附录之外，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讲的是小丑军团。”
“这是为什么？有没有谁能告诉我？”
教室里很安静，了解的不了解的都在等待他的下文。
“我之前并没有讲过，或许很多人会好奇，血族是血族，那是千年前的至高种族，小丑军团不过是150年才出现的非法组织。”
“尽管蔑视生命，无恶不作，但再怎么说也是人类，又怎能将之与异族联系起来？但是他们有一个特点，这个特点让小丑军团一步步向着非人发展，现在，有谁能告诉我这一特点是什么？”
底下开始有窃窃私语的讨论声，但都逃不过“破坏”“战争”“血”等关键词，过了不久便有人回答了“血灵化”三个字。
似乎就是这三个字让小丑军团在世人眼中一步步向着异族发展。
黛洛缇斯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她也算是为数不多的，直接接触过血族和小丑军团的人，村子里的那个血族，硬要说和小丑军团有什么区别的话……
那个血族就根本没有给她一种人的感觉，像是一团血液的聚合体，套着智慧生物的死物！
或许是因为那对血液如臂挥使，肢体无限再生的能力，根本已经脱离了固有印象中对生物的认知？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受伤这个概念，这是小丑军团做不到的，即使血灵化也做不到！
还有血灵化时的表现，这种血灵化的能力对小丑军团来说似乎也是一种非到必不得已不可使用的能力，体表突然膨胀然后炸开什么的，想想都会对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好吗！
但对于血灵化之后突然变态的再生力，似乎也是小伤？
而且除了军师外，其他小丑军团血灵化之前至少还是人类的范畴，也没有展现出对血液特别的掌控，而血灵化就不一样了，燃烧血液，控制血液，不知道的可能真会以为是血族渗透进来了……
而且，只要是血灵化状态下，她都有种“面前的大活人不是人”的感觉，像是会思考的行尸走肉？
就跟村子里面对血族时会想象成“蠕动的血液”一样……
这种感觉她并没有跟其他人说过，一方面是因为这种感觉很微弱，往往都是战斗过后回想的时候，冥冥之中感受出来的别扭？另一方面则是……忘了。
这种微乎其微的感受很容易就会被当成错觉给忽视的好吧！
“没错，就是血灵化！”像是进入了状态，台上的白胡子老爷爷声音突然高亢了起来。
“血灵这个词，向来都是血族的专属，根据古史记载和我的研究，血灵本就是从血族的召唤秩序中创造出来的词汇。”
“有着名学者曾在血族纪实中提到，久远之前的血族召唤之术，召唤出来的都是些没有实体，但实力强大，不惧受伤的怪物。随着对自身权能的开发和研究，后来的血族从这种召唤来的怪物身上，创造出了一种叫做血灵化的秘术！”
“这种技术可以让生物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可以通过燃烧自身血液实现躯体无限再生，只要血液不曾干涸，躯体就不会死亡！”
虽然课本上有提及过血族的能力，但听到后还是让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限再生，躯体不死是什么概念？这样的生物真的能被打败吗？
黛洛缇斯也觉得不可思议，至少她遇见的小丑军团都没能达到这种程度！
“听上去是不是很离谱？这种秘术简直就是为血族量身定制的！但更离谱的是，这种秘术被发明出来后不久便被血族封禁了起来，列为禁术，不曾现世！”
“这其中具体的原因，因为资料的残缺，暂且无从可知。”
兴许是巨大的后遗症，也许是违背了当时的一些禁忌，甚至会导致自身被同化……万千可能，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马休尔顿了一下，“现在请你们翻开书到第二页，看看这句，曾经的人类英雄狄克?加西亚用自己生命得出的结论，你们能想到什么？”
除非将血族体内的鲜血耗尽，否则他们不会死亡。
黛洛缇斯对这句话有印象，但再次看到时，却自动将之与那句“只要血液不曾干涸，躯体便不会死亡”联系了起来，顿时瞳孔一阵收缩。
意思是，目前西海岸出现的血族，都是处于这种血灵化的状态下吗？那久远之前血族将之列为禁术的原因又是什么？
是血族所处状态的问题？还是血灵化是穿过深渊的条件？
“看来你们都想到了，目前大陆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学者都认可了这种说法，所以我也要纠正一下你们的固有印象！”
“或许你们之前一直以为血族是这种状态，但很久以前不是，他们会受伤，也会燃烧血液，恢复力也很强大，但并没有“血液不干涸，躯体就不会死亡”这么夸张，否则我们的祖先，也不会战胜血族！”
“老师。”黛洛缇斯举起了小手。
“你说。”
“您的意思是现在的血族都处于血灵化的状态下，难道他们是一直维持着这个状态？不能取消吗？”
“问得好！”
马休尔朝着这位漂亮的女孩点点头，像是整个人都投入了进去，“这正是目前对“血族将之列为禁术”的主流说法之一！”
“这种禁术使用之后，便是一种不可逆的状态，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血灵化，是一种不可逆转的过程！”
“那血灵化之后的血族，跟要塞之外汹涌的深渊，有必然联系吗？”
“根据目前学界的研究，只能说有一定关系，但具体为何，尚未可知。”马休尔像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
“自600多年前的禁书运动以来，留下来的古籍实在太少……”
禁书运动？
600多年前……上个纪元末，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
黛洛缇斯想着，她也看过不少的历史，对于那段时间的记载只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混乱！
回头去图书馆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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